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元满抽噎着,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封疆的手臂上。“不是骚货……”
封疆有些没反应过来,蹙着眉抬手去给她擦眼泪,谁知道元满突然跟只犯病的小狗似的,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虎口。
“嘶……”封疆疼得一抖,另一只手瞬间收紧成拳。
元满是用了十成的力下口,她一边哭一边使劲,呜咽间眼泪和口水流得满脸。整齐的小白牙陷进了封疆的皮肤里,她紧张得牙齿发抖,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气声。
“是我不好……”僵持良久,封疆的声音低低地传来,他将脸贴在元满汗津津的额头上,轻叹了一口气。“是我不好,下次不说了。”
元满愣了一下,牙关慢慢地松了劲。封疆赶紧将手掌抽开,虎口处是一圈深红色的齿痕。他吃疼地拧眉,缓缓弯曲了一下大拇指,心中偷骂:还真是小狗了!
他完全没搞懂元满这是什么个情况,明明做的时候她也很享受这种情趣,为什么完事儿后反差这么大?
还没等他开口发问,元满就突然开始急促地喘气,她挣扎着爬起身要走。体力还未完全恢复,她浑身还有些发软,只能手脚并用地往软榻下爬。她一边喘气一边哭,缺氧感让她头晕目眩,直接翻滚到了地上。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茶几的实木桌角上,发出了沉闷的声响。
“元满!”封疆被吓了一跳,扯起一旁的毛巾毯上前将她裹住,从地上抱起。“你干什么?好端端的怎么了?”
元满眼神乱飘,整个人都特别焦躁,因为哭泣还伴随着间歇性的抽搐。
封疆瞧着不对劲,赶忙抱着她放到大床上,他在她脸颊上轻拍了两下:“深呼吸,不怕,元满,看着我,来,听话,看着我……告诉我,你有没有什么家族病史,癫痫之类的?”
元满怔怔地抓着他的手,大口大口喘着气,完全听不进他的话。
封疆担心这样会出事,便赶紧套了一条裤子,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。
交代好司机挂了电话,他一边给元满穿衣服一边哄道:“好了好了,没事儿的,我们去医院看看,刚刚磕到头了,痛不痛?”
元满的情况一直不见好转,反而呼吸愈来愈急促了,封疆拿风衣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抱上车前往医院。
接诊的医生见她呼吸这样快,又听封疆叙述了情况,担心是颅脑损伤造成的气短,赶紧给开了脑ct。
检查结果出得很快,没有大问题,只是皮下出血,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。
护士正在给病床上的元满做入院查体,封疆还是有些担心,低声询问医生:“她当时一直喘不上来气儿,手用力也不受控制,还伴随着抽搐,这是癫痫吗?”
医生听完,神情严肃地摇摇头:“癫痫不是这种症状,您描述的像是焦虑症的躯体化症状,气短,心慌。焦虑症也会导致自主神经功能紊乱,会造成躯体肢干的震颤和抽搐。”
封疆的神情有些凝重,沉吟片刻,他问道:“你确定吗?”
“封先生,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,只能根据病症给一个初步推断。”医生讲话很中肯,心理疾病的确诊很模糊,需要多次的心理咨询和其他的辅助检查。“我建议您找个资深的心理医生,她这个症状我认为并不是身体原因。”
封疆点头,正在考虑找一个心理医生给元满做个具体的检查,病床边的护士就惊呼起来:“别乱动啊,妹妹,这抽血针还没拔下来呢!”
元满从病床上坐起,跌跌撞撞地下床要往外走,封疆大步上前将她抱住。她左手上的抽血针被她扯落,血液迅速往外流,在手臂上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。
“好了好了,不怕。”封疆抓住她还在流血的手,缓下语气哄她。“深呼吸,别急,深呼吸。”
深呼吸这种安抚就跟多喝热水一样,并不能使人得到任何缓解,元满的眼泪和汗水晕在一起,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。
“我要回去了……很晚了,我想回去了……”元满努力让自己讲话不那么磕绊,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,她需要回去了。
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液的铁锈味,让她的情况更加糟糕。心脏一阵阵地发紧,元满捂着心口默念萧咲教给她的话。
“不是谁都有资格让你当他的小狗。”
“正视自己的欲望,学会享受它。”
“你只要记住做爱时的快感就可以了。”
封疆看着护士拿消毒棉给元满止血,一点点擦拭掉她手臂上的血迹。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医生:“她这个情况能不能给镇定?让她先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能物理控制的话,精神类药物我们是不建议随便打的。您安抚一下,我开点助眠的药给她。”医生说完,朝护士又吩咐了几句便回办公室下医嘱去了。
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封疆抱着她坐到床上,轻抚着她的背,她靠在他怀中,嘴里一直在喃喃些什么。
封疆没听清,轻声开口问:“你说什么?”
元满将脸埋在他的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