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所用,入得了鼠道人的眼,那必定也能入得了其他人的眼,正好看看哪些人要用他做文章。”
高大伴点了点头,道:“这人对大唐有没有用,再留着看看?”
皇帝平静道,“王幽山的敌人是整个李氏,但他首先要对付的是李氏机要处这些人,先除去他对我们而并无好处。”
延康坊的午后,依旧没有蝉鸣,唯有清风掠过竹帘带起的些许响声。
裴云蕖独坐在静室之中,案几上摊着一封密笺,火漆印已被挑开,羊皮薄如蝉翼,墨迹清瘦如竹,是顾十五的手笔。
她和顾留白每日都会用约定好的密语互相传递密笺,每日都会有不止一封密笺往来,哪怕长安到盖牟城数千里,信笺在路上都要好些天,但双方天天有信笺发出,她每日都会收到顾留白的信笺。
然而即便如此,看着顾留白的字迹,她还是睹物思人,她还是如同世间的小儿女一样,指尖忍不住慢慢的抚过那些字迹,仿佛要从那些字里行间触碰到顾十五的温度。
最新的这封信笺之中,顾十五除了感慨他一直没办法养剑,剑意都没什么长进,体现出他特别想养剑之外,还认真的和她说了和鼠道人联手对付李氏机要处的事情。
信笺的最后,也特意提及了鼠道人安排安知鹿回长安的事情。
安知鹿在皇帝的手中会成为一条大鱼,用来钓出隐藏在阴影中的真正庞然大物,按照时间推算,许推背应该已经和突厥黑骑在一块了,许推背应该最多再有个十来天就能和他建立联系,也就是说在裴云蕖看到这封密笺的时候,顾留白有可能都已经能够和许推背建立联系。
皇帝自然会主导这件事,但无论是安知鹿还是已经被废的太子,都不能掉以轻心。
还有,南诏方面更不容忽视,他隐约觉得,他和皇帝的敌人在盖牟城这边无法牵扯住裴国公的脚步之后,一定会在南诏方面做文章。
南诏那边的皮鹤拓到现在为止都不主动服软,自然是有长安方面的靠山,如果他在长安方面的靠山又要利用南诏生事,那他和裴国公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被牵扯过去。
为了尽快能够回来养剑,哪些势力和南诏方面有所联系,一定要不择手段的打击。
看着那些迫不及待的养剑的字眼,明明看上去是一封很严肃的密笺,裴云蕖的脸蛋就不自觉的有些发烫。
两个道人笑眯眯的从门缝里瞧了几眼,道,“这事情说简单也简单,说难也难。”
余三贵一听有戏,连声道,“请两位仙长指点。”
胖道人笑眯眯的伸出手,道:“五两银子,一钱不多,一钱不少。”
余三贵看着这两人,眼神有些犹豫,那高道人冷冷一笑,“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,难不成还能骗你五两银子不成?这是做法事的钱,按规矩不能多,也不能少。”
余三贵连忙跑屋子里去拿,一个心急加心慌,还摔了一跤。
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,他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坐着的妇人就心里发慌。
胖道人收了银子,笑眯眯的就从衣袖之中掏出符笔,在院子里直接画符做坛,那不苟笑的高道人则冷冰冰的训斥余三贵,“此事可大可小,关键是你家妇人受委屈受多了,结怨在心,她没什么坏心,希望神灵搭救她一下,所以这时候她才像是东岳大帝附体,但你若是受了这教训还不悔改,那下次遭受什么教训就不知道了。反正不会如此轻松就让你揭过了。”
余三贵心中一颤,“她这是?”
“你就当个癔症吧。”高道人冷冷的说道,“你先去门口磕几个头,诚心诚意的道个错,不要给东岳大帝道错,是给你家妇人道错,然后你再实心实意的给她做点事,去烧个火做个早餐都成,我保管你端着碗到她面前的时候,她就恢复如初了。”
余三贵此时浑身骨子还剧痛无比,想着若是解决不了还有更可怕的事情,他顿时没了一点脾气,听着这道人的话就老老实实去磕头认错,连喊了几遍夫人我错了,以后肯定痛改前非,这才摸着额头去烧火做早饭。
胖道人开坛做法,等到余三贵煮了碗面皮汤来,他点了张符纸,落了点符灰在面皮汤里,然后让余三贵端去给妇人。
果和高道人说的一样,这面皮汤才端到妇人的身前,这妇人的坐姿一下子就变了,她好像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,看到端着碗的余三贵,她反倒是害怕得瑟瑟发抖起来。
高道人冷冷一笑,道:“至此之后,好自为之吧。”
“好了!真好了!”
一些邻居壮着胆子去看,发现那妇人果然和平日里一样了,那余三贵则还在轻声轻气的认错,“以往都是我不对,今后我铁定改了,你大人有大